第(3/3)页 蒋黎的律师站了起来。 他道:“被告人,请你冷静一点,我的当事人无罪是法院已经判决的,那晚在病房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清楚,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重新跟你说一遍,何苏念带人闯入我当事人的病房,并打算将其迷晕带走,计谋未得逞后想要当场伤害我方当事人,我方当事人势单力薄,她拿上武器保护自己并不是她的错,这是她的正当防卫,死者何苏念女士摔倒扎在我方当事人防卫武器上,不在我方当事人可控制范围内,我方当事人正当防卫并无过错。” 许律师口齿清晰地告诉江瑶芝。 江瑶芝却冷笑着,“这都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偏心蒋黎,当然说她无罪了,她若是不拿那块玻璃,我的女儿就不会扎上去扎死,你们敢说她没有一点责任,一条人命死在她的手上,你们说她没有一点责任,简直可笑啊。” 江瑶芝认定了这一点,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 “什么受害者有罪论,蒋黎面对危险的时候不拿武器保护自己,难道要她站在那里被他们打死吗?” “就是,太可笑了,希望她下次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呆呆地站在那里挨打,不要有任何反抗,不然施暴者受伤了,被害者可是有罪的。”旁听席上的人阴阳怪气。 江瑶芝胸口堵着怒火,站在那整个人都会发抖。 许律师不管江瑶芝如何发疯,他面向前面的法官,道:“尊敬的审判长,这些是我方提交的江瑶芝女士控制我方当事人刚出生未满月孩子的证据。 以及江瑶芝女士拿孩子生命威胁我方当事人在众目睽睽下,下跪磕头道歉的证据。 被告人江瑶芝女士绑架非法拘禁儿童,并威胁恐吓我方当事人。 江瑶芝女士的做法对我方当事人造成了严重的人身安全和心理伤害,我方认为被告人江瑶芝女士已经构成了非法拘禁和绑架,并且情节恶劣。” 何富海拧了拧眉,旁边的律师站了起来。 李律师道:“我不同意原告律师的说法,第一,我方被告人并没有对孩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并且给孩子创造了合适的环境配备了照顾她的医生,要说绑架,请问哪个绑架犯会对受害者这么好,我方被告只是暂时将孩子放在何家。 第二,我方被告当时因为死者何小姐刚去世,心情悲痛欲绝,情绪无法控制,认为原告蒋黎女士存在害死何小姐的嫌疑,所以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这一点站在她是母亲的角度来说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方并不认为我方被告存在绑架非法拘禁等行为,更不存在情节严重。” 李律师说完坐下。 许律师抬了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看着手里的证据,听完李律师的话,他淡淡的冷笑了一声,抬起带着压迫感的眸子看着李律师。 “所以被告律师觉得被告的行为,不存在绑架和非法拘禁?” 李律师被他的眼神盯得后背一凉,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方被告给孩子创造了舒适的环境,并没有利用什么手段伤害孩子。” “所以这就不是绑架了是吗?被告未告知我方当事人的情况下把孩子放在何家地下室,在明知我当事人着急找孩子的情况下,她更是选择隐瞒,在我方当事人知晓孩子在何家,她更是选择控制孩子,拿着匕首对着孩子威胁我方当事人下跪磕头,所以被告律师认为这一切行为都不属于绑架和非法拘禁,是吗?” “这......”李律师一下子被问得无言以对,想了想他又道,“可这些都是口头的威胁,并没有给孩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们就抓住没有伤害孩子这一点,想要给江瑶芝争取从轻处理。 可许律师不给他这个机会,“什么算是实质性的伤害?未告知我方当事人带走孩子,让他们担惊受怕,拿着孩子威胁我方当事人让她下跪磕头,这些都不算是实质性伤害吗?那怎样才算实质性的伤害?怎样才算严重?难道一定要孩子被救出来时奄奄一息,才算是实质性的伤害吗? 若我方当事人当时没有按照被告人的要求下跪道歉,谁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到那个程度,才算是实质性的伤害吗?被告律师,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李律师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面对许律师犀利的质问,他回答不上来。 蒋黎看着威风凛凛的许律师,凑过去跟宴迟道:“这许律师确实厉害。” 宴迟点头。 薄瑾御派来的律师,自然是有能力的。 许律师乘胜追击,继续道:“刚刚被告律师说到,被告因为跟死者是母女关系,在悲痛欲绝,情绪崩溃下才做出拿孩子威胁我方原告下跪磕头等行为。 而被告律师认为这种行为情有可原,所以被告律师是主张谁情绪崩溃谁有理,情绪崩溃下做出来的事情就值得被原谅,是吗?” 李律师听到这个质问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站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刚刚那些话传达给我的就是这个意思。”许律师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