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小子今天上门拜访,该不会就是为了挑拨他和袁绍之间的关系吧? 一想到这。 韩馥就赶忙把脸色拉了下来,面色有些铁青的低喝道。 “子脩什么时候学会摆弄这些谶纬之言,巫蛊之术了。” “我现在好的很!” “既没有什么印堂发黑,也不会有血光之灾,子脩若是别无他事的话,那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曹昂嗤笑一声。 当即站起身来。 对韩馥拱了拱手。 “我言尽于此,叔父信或者不信,余下的事都与我无关。” “只是待到来日您刀斧加身,惨死于袁本初之手时,可千万不要想着我今日之言,后悔的痛哭流涕啊!” 言罢,曹昂转身便走。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营帐。 身后便突然传来一句喊声。 “等等!” “贤侄且慢,不妨把话说清楚!” …… 曹昂又坐了回来。 和韩馥彼此对坐,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要看清楚对方的内心想法,只是谁也不先开口。 如此半晌之后。 韩馥终究是憋不住了。 忍不住往曹昂的碗里加了些茶汤,接着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贤侄所说的什么血光之灾,乌云盖顶,都只是托词而已。” “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想到了些什么,才会有如此一说。” “我究竟有些什么样的灾祸,灾祸为什么会出在袁本初的身上,还望贤侄不吝赐教啊!” 韩馥也不是傻子。 曹昂今日吭哧吭哧的跑上门来,说这样一番话,如果只是挑拨离间的话,那就显得太过低级了。 毕竟无凭无据。 仅凭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是根本不足以取信于人的。 因此在他看来。 曹昂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而偏偏曹家父子与袁绍之间的关系良好,曹昂能得到一些内幕消息,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称奇的事情。 所以韩馥叫住了曹昂。 甭管是真是假,把一些详细之处问个清楚明白,倒也没什么损失。 …… 韩馥主动低头。 曹昂也不再卖关子。 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灾祸就是杀身之祸,今日之后,如果您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眼下的局面,那等待您的就是刀斧加身,死路一条。” “至于为什么会是袁本初,那自然是因为你挡了他的路!” “我挡了他哪条路?” 韩馥越发疑惑不解。 他自问和袁绍之间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啊,最起码此次袁绍举起讨伐董卓的大旗,他还是最先响应的。 不仅出人出力,跟在袁绍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甚至袁绍所消耗的兵粮,都是他韩馥大手一挥,全部给包圆了的。 而在讨伐董卓的过程中。 他更是亦步亦趋。 袁绍说什么他应什么,从来没有反对过盟主的主张,正是听从各种安排。 就连河内太守王匡,在这一点上,都不见得有他做的好。 这样袁绍还要杀他? 韩馥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袁本初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即便我也曾经是袁家门生之一,我与袁本初关系不差。” “他有什么理由杀我,我思来想去之下,好像也没挡着他哪条路啊!” …… 曹昂取来地图。 是一幅简易的冀州地图。 他先是指了指位于冀州最东边的渤海郡,向韩馥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 “正如叔父所说,袁本初四世三公,乃天下名门袁家的嫡子,身份贵不可言,实力更是强悍无比,光是眼下就已经有近两万大军。” “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便是天下英雄前来汇聚,赢粮而影从。” “可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实力,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渤海郡太守,居一郡之地,困守在渤海之滨。” 说到这里。 曹昂抬起头来,看了看韩馥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着又在整个冀州画了一个大圈。 随后继续说道:“而叔父您身为袁家的门生,不仅本身就矮了一头,名望名声更是远不如袁绍,您当下所拥有的兵力也恐怕不及。” “而在不如袁绍的前提下,您却拥有冀州牧的官职,在名义上拥有整个冀州之地。” “请恕侄儿冒犯,说句难听的话,这不就是德不配位吗,倘若袁绍想要扩大势力,占据更大的地盘,那您这位冀州牧,毫无疑问就挡了他的路。” “倘若我是袁本初,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将您这块绊脚石给一脚踢开,甚至一拳砸碎,则冀州唾手可得!” …… 韩馥浑身一震! 整个人是大惊失色。 海内似有春雷乍响,使得他头晕目眩,胸腔中一颗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要蹦出心口来。 第(2/3)页